西西弗斯之歌

失恋后的恋人

突然想起自己甩掉ex做坏人的时候。于是写个小故事吧。



阿恒和阿晴这种是男女闺蜜,那种声称看到你的裸体也不会勃起的闺蜜。

阿晴马上就说阿恒:“是你不行吧,不行就直说。”


但他们最近都在讲彼此的情事。

“我觉得累诶,很累诶,是不是我不够喜欢她了。”阿恒问阿晴。

“为什么会累?”阿晴反问。

“不知道,但是就是很累,心累。”

“那就分手咯。”

“这样好吗?说好的宁教人打仔莫教人分妻呢?”

“去你的,你跟我说这话的时候就是想着分手的吧?只是不够底气而已吧。哼,你们男人真够虚伪。”

“诶!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
“分吧。”

“哎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
“分吧,两个人在一起不再开心,而是很累,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,长痛不如短痛。”

“我不知道,别说这个了。”


她叫菲菲,是个漂亮又乖的女生,跟阿恒是高中隔壁班同学,在暑假的时候好上了,但可惜的是在不同学校不能常在一起。

隔天晚上阿恒发了短信给菲菲,阿晴说得对,他没底气,连打电话的勇气都没有,因为他知道菲菲肯定会哭,而他最受不了女生哭。

后来他也知道,菲菲那时候在上课,看到短信哗啦哗啦地开始流眼泪,惨烈到老师都停下来不讲来安慰她。


阿恒听到这个愈发地内疚和不满自己,他大概还是喜欢菲菲,只不过是没那么喜欢,而分开这个决定却让两个人都很痛苦,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如阿晴所说的“长痛不如短痛”。


阿恒终于受不了,他从珠海回家,阿晴从广州回家,他们在家附近的一间咖啡馆碰头。

咖啡馆精致典雅,都是木头的桌子和椅子,边缘都被客人们摸得光滑。桌子上上套着好看的苏格兰格子纹的桌布,还有着小小的一缸金鱼。


“我最近轻生,原因是觉得自己太贱。”

“那你三岁的时候就应该死了啊。”

“认真点,我觉得甩了菲菲很贱诶。自己受不了自己。”

“神经病,我告诉你比你贱的人多得是,譬如我最近那两段没超过两星期的恋爱。”

“你的设定不就是‘谈恋爱不会超过两星期’吗?“

“谁刚刚他妈跟我说认真点的?”

“好啦,可是我觉得负罪感很重,真的很重。”

“其实我也知道,你本来就是那样的人,太有责任感,对谁都太好,到了这个时候都还会内疚的人。”

“所以这是赞美咯?”

“不是,我是说你,优,柔,寡,断。”

“怎么讲。”

“这么讲,长痛不如短痛呗。”

“可是现在很痛。”

“那你是愿意现在这点痛换以后不痛,还是一直很累,然后最后超痛?”

“我就是不知道。”

“呐呐呐,换个说法,现在辛苦换以后美好生活还是现在不太辛苦但以后更加辛苦?”

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及时行乐活在当下。”

“你这蠢货只能活在裆下吧,切切切,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。”

“哎。”

“哎。”

“你又叹气什么,现在是我伤心诶。”

“我发现我快要变成宿命论者了。”

“怎么讲。”

“我觉得啊,每个人生下来,都注定是要被另外一个人伤害的,没法躲,这就像必修课,最后还要考试的那种。”

“那那些拍很久的拖,然后结婚生子的人怎么讲。”

“不是不报,时辰未到。”

……

……

……

畅聊直到入夜,小金鱼也一直在鱼缸里面畅游。

肚子饿,阿恒只好叫老板娘上一个芝士肉酱意粉和西班牙海鲜饭,老板娘在上菜的时候顺便把一包鱼食交给阿晴。

阿晴在喂鱼。

阿恒在搅动着杯中的咖啡,金属和马克杯瓷缘合奏出没有章法的敲击声,叮叮叮当,叮当当叮。

就像阿恒现在的心情,没有节奏,却很想表达什么。

阿晴斜眼瞄了一下发愣的阿恒,知道除了时间,没有其他可以治愈这个家伙。



 
2013-10-24
/  标签: 随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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